比基堡在逃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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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If you die young(上)

原著向,已完结,he

有关于异能的私设

Summary:假如中原中也在一次任务中遭遇了意外。

 


“叮”的一声,泉镜花手中钢制的小巧咖啡勺碰在了陶瓷的杯壁上,正在和芥川龙之介瞪眼较劲的中岛敦下意识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怎……怎么了吗,小镜花?”

中岛敦以为自己过于暴躁的表现让难得没任务只是待在侦探社看书的室友感到不愉快了,正打算扯起一个笑容来道个歉,还没等他开口,桌子另一边刚和自己瞪完眼的芥川就不客气地冷冷嗤笑了一声。

“观察力还是一如即往的差劲。”

“你这家伙!三句话里不带一句讽刺会死吗?!”

 

中岛敦感觉自己的血压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忽上忽下飘忽不定,高的时候能把与谢野医生那台古早手量血压仪顶爆表,低的时候能当场昏厥。

芥川只是一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两声,很有礼貌坐在侦探社用来招待客人的桌子旁,坐姿规矩,手边还放着一杯茶。

 

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继侦探社社长和港口Mafia的首领一人一拳把“共嗜”计划的关键异能者揍得缺牙肿脸之后,两边算是进入了一个暂时的和平期,森首领和太宰治就芥川和人虎的合作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最后福泽谕吉在考量之后也点了头,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场景——

芥川独自一人拿着从港黑那里带出来的部分文字材料,从容淡定地敲开了侦探社的门(用手而不是罗生门),在对开门之后就进入紧急备战状态的国木田点头示意后,顶着侦探社众人灼灼的目光下走向了笑眯眯的太宰和他身边冷汗直流的人虎,对前者尊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用罗生门拎着中岛敦的后脖领子,把他放到了桌子的对面,用和表面的平静完全不符的、杀气腾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学习伙伴”。

 

情报共享是绝不可能的,芥川带来的资料也不过是港黑半公开的、关于“共嗜”事件的一些情报,侦探社这边也同样如此,有限的资料只是相当于教学中经常应用的案例,被太宰治拿来给两个人做分析示范,教两个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小朋友如何动用脑力。

国木田听完太宰的解释后整个人都惊了,不只是因为社长竟然答应了让芥川龙之介安全地进到侦探社里再受太宰的教导,更是因为太宰治这位出名的摸鱼高手竟然打算好好地以一个前辈老师的姿态在社里教情报学和分析学了……

然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之中。

谷崎发消息叫来了妹妹直美,直美把云吸猫的春野从电脑前扯了过来,国木田矜持地给在外购物的与谢野打了电话,晶子小姐很不矜持地飞奔回了侦探社,购物袋随着滑铲般的刹车扬起又落下,贤治和镜花早就搬出了小凳子、拿出了小零食。

——总而言之,除了飞去北海道的乱步和社长之外,侦探社的核心成员们都齐聚一堂,打算共同围观这场人间奇景。

然而半个小时后之后,机智的大家就透过现象看穿了这场教学的本质,各回各位继续工作了,与谢野医生在临走前还把刚买的自动血压测量仪塞给了敦。

 

中岛敦欲哭无泪。

太宰治的教学方法就是指着材料里偶然出现的街景描述里的一块广告牌相关的文字,眨着纯良的鸢色眼睛问他:“啊,敦君,这家蛋糕店你知道吗,为什么他们的招牌上放的是小兔子的卡通形象而不是小猫呢?”

中岛敦一脸懵地摇头,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港黑那边为什么连这个都要写到报告里?!

 

在经历了几轮类似“为什么社长揍普希金的时候出的是左拳?啊好笨啊,是因为他的左边是森医生,这样出拳才能一人打一边脸保持对称啊”和“为什么中也在废弃铁路通道里要站在天花板上?天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因为他太矮了需要这样来掩饰他还不如与谢野医生高这件事啊”这样的精神攻击后,白发的小老虎败下阵来,趴在桌子上请求中场休息。

另一边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Mafia成员一脸不甘地攥拳锤桌:“可恶,不愧是太宰先生,这样明显的事情在下竟然没有想到!”

中岛敦捂住了脑门,这个世界太荒谬了,他只是一只小老虎罢了,能不能放过他。

 

太宰治双手插在沙色风衣的口袋里,哼着歌戴上了耳机,用侦探社员们熟悉的姿态躺进了沙发里。

“我要酝酿一下接下来的教学内容了,在我闭着眼睛的时候不可以打架哦,但是可以互相提问。”

中岛敦刚要松一口气准备去续一杯茶,如同黑色闪电一般的罗生门就把他按在了座位上,芥川带着可怕的表情表示他要开始提问了。

敦:“……”

于是在驴唇不对马嘴的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决定抛弃脑力比拼,回归沉默互瞪,因为已经在沙发上呼吸平稳地睡过去了无良的教师说过,禁止打架。

 

泉镜花坐在小板凳上,后背抵着沙发,隔着一个沙发扶手和太宰治那颗珍贵的漂亮脑袋挨着,她的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膝盖上放着一本薄薄的书,在决定放弃旁听后她已经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看完了这个不算长的故事。

从识字时算起,泉镜花已经看过了不少的书,有的是出自喜欢才看的,有的是不得不装到脑子里,今天看完的这本从社长书柜里借来的小说自然是属于前者。

她搅拌着贤治刚刚帮忙冲泡的咖啡,钴蓝色的眼睛默默盯着浮在咖啡上的细小的泡沫,因为一时出神没能控制好力度,钢制的小勺子敲在杯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小镜花在看什么书吗?”中岛敦好奇地探头看向了泉镜花膝盖上那本没有封皮的书。

“嗯。”少女抬起眼睛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在噪声污染和精神污染的双重打压下坚持工作的国木田转过身,“太宰那家伙肯定没有认真在教你们,敦,你要是想学这方面的知识不如等乱步先生回来之后让他教导你。”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中岛敦看了一眼芥川,虽然和他不对付,但对方显然很重视太宰先生的教导,就这样单方面决定似乎不太合适。

“太宰先生就是最好的老师。”芥川咳了两声,冷冷地看向国木田。

“呵,”被激发起了胜负欲的前·数学金牌教师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坐到了敦和芥川所在的桌子旁,推了推眼镜,“或许比不过那个非人的家伙的脑袋,但是这种分析推测的教学我还是有信心的,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好了。”

一黑一白两个脑袋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哼了一声各自转开,显然不想扮演友好同学的戏码。

 

“我。”略显清冷的少女声线响起,泉镜花举起手,平静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淡淡的期待看向国木田,“我有问题想问,国木田先生。”

“诶?”国木田有点诧异地看向镜花。

中岛敦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欢迎小镜花加入~”

国木田给自己和镜花添了新的茶具,因为他和少女的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教学终于看起来稍微像点样子了。

 

“我的问题是——”镜花把书放在桌上,“国木田先生有没有谈过恋爱?”

“噗”的一声,被提问者嘴里的茶喷出去老远。

“啊,这是问题的前提。”泉镜花淡定地拿出纸巾擦了擦桌子。

“没有,咳咳,”国木田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太难以寻觅了。”

“哦……”少女有点失落地低下头,“这样的话你可能也不知道。”

“应该不存在没谈过恋爱就分析不出来的情报吧……”中岛敦哭笑不得,芥川在一边已经开始睁着眼睛神游了。


“因为我的问题是关于这本书的,这本书姑且算是讲了一个恋爱的故事吧,”泉镜花的指尖翻过半新不旧的书页,“故事的女主人公在少女时期爱上了自己的邻居,也就是男主人公,他比女主人公大很多,是一个和很多女人牵扯不清的风流小说家。”

“感觉并不是一个很适合你的读物……”

“这样的故事并不少见,甚至之前我也听说过现实中发生过的这样的事情,”泉镜花把小说推到几人的面前,“但是这本书的女主人公,从十几岁与男主人公一见钟情之后,就一直怀着炽热的感情爱恋着他,把他奉为心目中的信仰一样的存在,明知道对方其实对待感情很恶劣,但仍然把自己最纯真的情感都献给了他。”

“后来他们没有结婚,但她有了对方的孩子,在很多年之后,女主人公带着孩子旅行到一个城市,她的孩子在那里不幸死于时疫,她也在过度的悲伤和痛苦中死去了。”

“男主人公也太过分了,”国木田扶了扶眼镜评价道,“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性不配得到真挚的爱情。”

“或许,小说家也是有苦衷的,明明深爱着女主人公却不能和她在一起,家庭反对或者客观因素之类的?”中岛敦试图用阳光一点的想法安慰同伴。

“都不是的,”泉镜花摇摇头,“真正的原因是——小说家根本不认识女主人公。”

“哈?”

连同神游回来的芥川一起,三个人或大或小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是的,”泉镜花接着说,“女主人公没有告诉过小说家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感情,在小说家的记忆里,女主人公只是他年轻时曾短暂居住过的公寓里的邻居,一个瘦小不起眼的小女孩,也是他几年之后曾见过三次、被他误以为是妓女的美丽姑娘,小说家的老管家都记得女主人公就是他们曾经的邻居,但是小说家一次也没有认出过她。”

 

“怎么会这样?”中岛敦皱起眉头,“为什么不告诉小说家自己的身份和对他的感情呢?告诉他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恋爱了吧,然后就可以结婚生子、获得幸福的结局啊!”

“太天真了人虎,”芥川用罗生门翻了翻书页,“小说家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的名字吧,这样的恋爱根本就是不对等的,女主角就是因为明白这样的情感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才选择自己承受一切。”

 

“没有回应,没有陪伴,没有同等的爱意,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期待,期待着有一天能和小说家重逢,而对方也能真正爱上她,后来失望太多,时间太久,久到连期待也没有了,就只剩下祝福……”泉镜花有点哀伤地喃喃低语,“女主人公拒绝了所有男人的示好,在最后的几年里还一直坚持着在每年小说家生日那天送他一束白玫瑰,直到她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本书就是女主人公写给小说家的一封信,”简略翻完内容的芥川放下了书,“临死前才原意说出一切吗。”

国木田沉默了一会儿,拿出理想手账写上了几笔:“很有自尊的女性,这样理想主义的情感让人敬佩。”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问的问题哦。”

泉镜花用薄薄的书脊轻轻敲了敲桌沿,午后的光线里腾起了细细的灰尘,三个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她。

“如果,我们在委托中,或者在什么重大的事件里,遇到了像女主人公这样会因为刹那的情感而左右行动的人,在没有特殊异能帮助的情况下,我们该怎样找出真相呢?”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很不错的问题哦小镜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的太宰治笑着拍了拍泉镜花的头,从她手中抽出了那本小说。

“可能会有些困难,毕竟这类的预测会有很多种可能性,”太宰治一目十行地翻阅着书页,很快就看完了这个不算长的故事,“不过这种事情的话,乱步先生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话大概也很快就能想到吧~”

“呵呵,”国木田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嘲笑,“太宰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说不定忽然有一天你的哪个旧情人就给你送来一封诀别的遗书,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

“不可能,”太宰治抓了抓因为午睡而翘起的头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会这样的话我早就和那位美丽的小姐殉情了。”

 

书本因为没有被刻意抓住的缘故,顺着太宰治修长的手指滑落到了桌面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与此同时,芥川龙之介的工作用手机发出了短促又刺耳的“滴”声,原本有些嘈杂的侦探社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手机的主人按亮了屏幕,是森鸥外发来的消息。

 

——五大干部之一中原中也在外出任务中牺牲,候选者芥川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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